“一旦当它们的全体到达预定区域，它们的每一链节都完整时——这里还可以设计为都被对方的防范武器手段驱赶到一起时——它们会立即站到设计好的给它们每一元素的准确位置，从而组合成为威力巨大的电脑病毒。 此时，因为是在对方的内部，如同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岂不打秋千，翻筋斗——”
高停下。他看美奈子完全听得懂自己所说的孙悟空和铁扇公主的故事，便继续说下去：“——为所欲为吗？”
美奈子禁不住点头赞赏：“这倒真是个高超的办法。”
“我这还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实际操作能否行得通，需要什么样的具体其他条件，还只是一群未知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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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临放假之前，高的两位好朋友设计的一种新病毒刚刚被胡思明的系统击败。
那一仗对双方来说都很艰苦。双方也都获益匪浅。
高在双方交手过程从头到尾仔细观战，并参加“战后”讨论。
讨论会，郝总说：“这种病毒设计巧妙，复杂和简洁的两种手段并行。在许多时候，容易使对方感到力不从心，或是感觉已经发力却打不到对方身体。在被追击的过程，仍能够回身还击，确实是大胆的构想。”
大家点头称是。
设计者之一的陶亦明说：“从攻防过程看，似乎较精彩，但仔细想想，思明的系统始终有惊无险。我们的设计从未占过绝对的优势，成为真正主动的一方。”
胡思明说：“我明白亦明的意思。他是说，假如能设计出一种病毒，在一开始向对方发起攻击，或是先潜伏在对方内部，开始发作时，已经占有全面的优势。防范一方已经无法将它从自己的躯体内部清除出去。除非将自己的每一个‘关节’，甚至每一个单元的细胞都引爆，即消灭自己的同时来消灭侵入的病毒敌人。”
郝总说：“那即是让对手一发病，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他还想说什么，又觉得似乎还早了一点儿。尽管他自己每每强调，学术讨论会，没有师生之分。大家都是学术界同事，尽可畅所欲言。这帮年轻人，仍然总是在学术讨论时对他尊敬和退让多那么一两分。也许是这一点儿无时不在的尊敬和退让，有时会淹没了也许是极有光彩的思想。他想，“我还是少说两句，让这些对专业如痴如醉的青年们跳跃的思想多迸出些火花来吧！”
讨论会议持续了一天半夜。十多个人，几乎人人都提出了新的病毒攻击武器方案设想。
反而是高和胡思明说得很少。
临散会前，高看见郝总的眼光不时意味深长地扫向自己和胡思明。高想，郝总肯定明白自己和思明的大致想法。
应当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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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空闲时，他便在思考如何另辟蹊径。
日本小学生参加环境保护的举动细节，使他灵机一动，脑子里跳出了这使人猛一听似乎荒唐，既无从着手，又好像无用的构想方向。
此刻，高看着美奈子，心想她应当是听得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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