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五年多之前。
那次老同学聚会，高缨没听到的重要谈话内容，严格说只是内容的一点点开头——因为最关键的决定性的内容，实际并没在聚会摆出来，那内容，真地需要绝对保密———那开头大致是这样的。
“------在何种意义，弹道式导弹和巡航式导弹的结合才称得更加完美？------”
陶亦明解释着一种大胆设想。
这想法是他某次和胡思明在一起神聊时，突然冒现于脑海之的。
他们还曾和几名好友、同事交换意见，并作出一些初步大轮廓的测算，才逐步有了点儿模模糊糊的轮廓。
聚会，他俩是各自想起了这一茬儿，才都显得“出神入定”，或者说，有点“走火入魔”。
在2027年初春的这个深夜里，郝力鲁教授的一点点酒意，被陶亦明的话驱赶得一干二净。
他坐直了身体，望着陶亦明和胡思明：“有意思。具体说说。”
“亦明，还是你说吧，我嘴笨点儿。”胡思明笑嘻嘻地说。
“这好用拳头打下巴，”陶亦明改换了一种说法，因为这时他看见了好几位老同学正端着酒杯围了过来，职业的安全敏感习惯使他将到了口边的话改了个味道。
“一拳击出，对方必然要防。当然，拳击的躲闪，在这里是不存在的，谁也不能将一座城市搬到另一处去。这必须采用招架的办法——用在实战，那是以拳击拳——用导弹打导弹，或使用激光打导弹——”
他看看围过来的老同学们，停住了话头。
见陶亦明欲言又止，郝力鲁教授打了个手势。
话题转向别的方面。
当夜，郝总和他的这几位学生在他位于京东的双井小区的住所里相聚。
从24楼的住所阳台西望，京城心繁华、庄严的夜景尽收眼底。
“亦明，继续你白天的话题。”郝总毫不客气地点将。
“－－－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各自具备明显不同的特点。任何国家的防反系统，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针对这两种明显攻击路线不同的导弹进行设置。而如果有一种导弹，它采用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的结合呢？从技术看，似乎不可能。但是，我们认为，只要从科学原理看，是可能的，完全可能在技术，作一定的突破－－－”
郝总的眼睛亮了。
“------防反导弹无外乎用导弹和激光两大类武器，这俩玩艺儿，实则是从进攻武器转变而来。假如我们能够牵着敌人的鼻子走，让它们的这两大类武器的效用失灵或者减低，等于在一定程度破了其防反系统。”
包括郝总在内，大家都一言不发，但显然兴趣已起，目光集在陶亦明的脸。
不料，陶亦明的话题，这时候却有些分路而行。
“－－－对付防反系统，通常有两种手段，一是用大量的导弹——其大量夹杂假导弹，让敌人应接不暇－－－”
陶亦明又停了下来，大家都不出声，其实都在脑子里迅速地对他这段话，作技术战术的设想，判断其可行性－－－
陶亦明看看胡思明，发现胡思明竟然眯了眼睛，像是在想什么别的事情，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儿。
陶亦明只好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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