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敌机！”11号飞行员首先看到了雷达屏的信号。
准确地说，是看到了头盔配备的组合视镜输送的光信号。
整个作战大厅里，只有四名飞行员的呼叫和问答声在回响着。
其实此时在场的人，只有刘海生能够与操纵飞机的飞行员们通话。刘海生不发一言。
09号飞行员人在航母，脑在天空，全权指挥战斗。
这时候，不恰当的外来干扰，反而会影响战机动作的实施。
“10号11号，顺敌机返航路线斜切监视。12号，随我攻击，一、二位导弹准备！”
09号12号飞行员右手略抬，打开导弹保险开关。俯身，下视前方敌机。
“注意检查，打开自动防护开关！”09号飞行员戴着头盔的脑袋如雕塑般凝固不动。
刘海生和校大副的目光一起移向右侧的大型雷达屏幕。
四个并不明显的小亮点正向偏左下方向移动。两个亮度稍高的小亮点突成切半径方向移动。
几个细微的，几乎难以识别的瞬间亮光跳跃一下，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防卫导弹拦截成功！”
电脑操作的自动防卫系统，成效不错。
正副舰长互望一眼，想到，假如我们的战机全都能早一点配这种可用于超近距离拦截的反导系统，昨天的战果应可改写。
“报告，防卫导弹命敌机来袭导弹！”09、12号战机飞行员兴奋的声音同时在作战舱里响起。
“知道了。”刘海生半侧转身，眼望着身后不远又远在蓝天之的飞行员们，简短地回答。
“准备攻击——”09、12号飞行员身在空的右手同时一抖，打开了自动发射键。
作战舱内，除了飞行员们，所有的人都看见，仪器显示，五秒钟之后，自动射击系统开始发射导弹，在三秒钟之内，两架战机发射了四枚导弹。
四个越来越明亮的小点似乎都轻轻地哆嗦了一下，熄灭了。
“全部命敌机！”09、12号飞行员的声音几乎又是同时发出。
“按计划，立即返航！”刘海生下令。
他突然感到，说话时，下颚有些许的沉重。刚才咬牙咬得太紧了。
“10号11号注意，日机正在起飞，你们对2576、2579两个标位各发射两枚攻击导弹，立即返航！”
两位飞行员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有点像激烈的体育竞技场，顺利取得胜果的选手其后的动作总是显得格外潇洒而轻松。
战机迅速降入机库。机库关闭，下沉。
机库下沉至海面下六十米时，十二架日本00型战斗轰炸机从海面呼啸而过。
“报告，日机飞行路线，八十五度，由东北向西南。请示是否收回电讯浮标？”
“不必。暂时停止发送任何信号，接收系统照常工作。严密监视。”刘海生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前来报复，寻找我机我舰的日机大弧度高速低空飞行搜寻，不可能发现三千米之外的我舰电讯浮标。
即使发现了那远离航母的浮标，暂时也无法判定母舰的位置。
其后呢，对不起，我们要走了。
由海面下深深的航路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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