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海军“文天祥”号北太平洋演习海区
从“文天祥”号造型优美,富有未来科幻感而同时又充分考虑了雷达,电磁波,红外多光谱隐形效应的舰桥向下走,穿越并不如何厚重,却防弹防爆效果极佳的甲板和隔离门,经过两层空间的洗礼之后,就会来到一片单独隔离开来的区域,再通过只有特殊“id”权限才能打开的另一扇复合装甲防护门,就来到了整个舰艇的核心灵魂,或者说,来到了“文天祥”号的大脑所在
“作战指挥中心舱”
此时,舱室内的气氛似乎有那么一丝紧张的味道,能够变幻多种色温的舱室照明灯在宽大的舱室内营造出既柔和,又在时刻提醒舰员们保持紧张感的光线氛围。
除了能让视觉远离疲劳的照明光线之外,整个“作战指挥舱”内几乎每个平方的空间内都被显示屏和操作台上的淡黄色,浅白色键盘灯所占据。
从布局上来说,“文天祥”号的作战指挥中心排列成三排,最中间是一块相对独立的区域,两块足有五十英寸的液晶显示屏之后是四台由双屏幕组成的独立显控台,后边则是四张蓝色的转椅。
这里又是整个作战指挥的绝对灵魂所在,许舰长此时就坐在靠右手边的蓝色转椅里,不时向着四周张望,仿佛是在监督,又像是在思索。
很快地,许舰长从蓝色转椅上站起来,他先是再次审视了面前的两台大型战场态势显示屏,靠左侧的显示屏浮现出海岸地图和海底地形的综合二维化投影,而右侧的则是由各种白色光点和数字来回交替显示的目标参数平面图。
看了一会儿,许舰长跨出中心“舰长决策指挥”区域,来到了舱室左边的一排显控台前。
“报告态势”
许舰长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
“侦测到十二个不同类型电子信号,是俄国部署在海岸地区的电子战单位,他们一直在向外辐射信号,试探港湾和整个海区的无线电环境。”
“还有些特征奇怪的电子信号在我们周围来回游动,系统数据库内没有记载这些信号属于什么电子战设备,但是,我判断那是俄国人发出的试探信号,要引诱接受到他们假信号的舰船或者飞机进一步主动侦查,从而暴露自己空间几何位置。”
坐在左侧区域中间的电子对抗长头戴耳机,双手灵活地在控制台的白色键盘灯里来回游动,伴随着他的报告,面前显示屏上出现了信号辐射图表和数字化的目标信号参数。
许舰长点点头,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情,虽然这次联合演习是在双方友谊的旗号之下进行的,但作为大国,俄国也在尽可能收集包括我们在内的盟友特征。
这就是游戏的规则,没什么可奇怪的。
“哦,他们出动了“投石器”和“摩尔曼斯克”单位“
许舰长还在思索,却被另一名年轻的女中尉所打断,她灵活纤细的手指在触控显示屏上画了两下,一段被转换成高地曲线的电子频谱显示出来。
“保持警戒,全舰维持二级无线电管制,除了必要信号之外,我们不能让对面的电子设备嗅探到任何有价值的信号频谱“
许舰长下达了命令,虽然对方现在是朋友身份,但军人就是军人,即使睡觉也要保持时刻戒备。
他拍了拍电子对抗长的肩膀,接着转身走向最后一排显控台,将脚步和目光停留在三名舰员身上。
“报告状态“
许舰长站在一名脸上带着点雀斑的年轻人身后,目光扫视屏幕上瀑布状条带化信号图。
“声呐有两个接触点,正在追踪“
脸上有雀斑的年轻人目不转睛,手里边抓着无线触控笔在显示屏上指指点点,边在类似鼠标的轨迹球上不断摩擦。
“声呐接触点在六百二十海里之外,根据特征判断,其中一艘是“德文斯克亚”号,另一艘是“喀山”号“
年轻人这才第一次转过脸,他的双眼闪亮,面孔却显得非常年轻,甚至有点像邻居家的大男孩。
许舰长微微颔首,他很为自己的舰员感到骄傲。在如此远的距离上,任何强大的声呐阵列实际都不可能直接侦测到对方发出的噪音频谱。但是,他们此刻身处太平洋北部,这里的海水有一种独特的特征,被称之为“水声汇聚”。这就是说,远方的噪音经过海水的不断折射,形成了类似“凸透镜”效应,被“文天祥”号舰尾强大的复合声呐阵列所捕捉,及时出现在许舰长的视野之内。
“嗯,又出现一个噪声源,等一等”
雀斑的声呐军官闭上眼睛,他的听力极为出色,业余时间不但是个小提琴爱好者,还义务为“文天祥”号舰上的两台钢琴担任调音师。
“舰长,能再降低一节航速吗?”
过了半分钟,雀斑声呐军官小声地提出要求。
许舰长立刻点头同意,同时下令降低航速。
尽管全电力推进的“文天祥”号自身噪音非常小,与柴油机或者燃气轮机直接推动的前辈相比,他发出的噪音几乎是海潮与自来水流动声的区别,但在侦查极微弱噪音源的时候,舰艇本身越安静,捕捉得就越远。
“是北方号,没错,北方号,就跟在两艘攻击型核潜艇后面”
声呐军官有些兴奋地报告,他刚刚创造了文天祥号声呐探测距离的新记录,无论如何,自己的名字大约会永远被后辈记住,这怎么能让一个年轻人不倍感振奋呢。
许舰长没说什么,他只是温和地拍了怕年轻人的肩膀,然后默默地走开。
一艘新型战略导弹核潜艇跟在两艘也是新型号的攻击核潜艇后面出动,这无论如何也不是什么和平场景。
当然,俄国人可能有自己的演习计划,这部分是不会对文天祥号透露的,但他仍然让许舰长稍稍觉得紧张不安。
他再次转过头面向几米远外的两台舰长战术显示器,上面蜿蜒曲折又起起伏伏的海岸外,更多的俄国目标被“文天祥”号强大的被动探测系统所侦测,正一个接一个地被标明,显示在战场态势图中。
“呵,好热闹啊,我们的朋友搞的阵势挺大的嘛”
不知何时,政委张高岭已经出现在指挥中心舱内,他已经快速情节了身体,并换上了新的舰内战斗服,但仍然有些油料和火焰的混合味散发出来。
张高岭仔细在态势图上来回审视,很快就对目前的情势有了初步印象。
“是啊,这些布置都没有提前通报,要不是我们传感器先进,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呢。”
许舰长点点头,语气中露出明显的不满。
“哎,这一趟真不顺利,搞出那么多事情来,希望,希望,别再有岔子出现了。”
许舰长自言自语,像是抱怨,又像是某种情绪的宣泄。
“哎,老伙计啊,你说,那个老洪,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怎么有种感觉,这个人特别能搞事啊”
许舰长像是响起了什么似的,小声对张政委说。
张高岭脸色严肃,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做什么的,但有一点可以担保,那就是他绝对是我们这边的人,我觉得,完全可以信任他。“
“老洪怎么没来这边啊,你让他来观摩观摩呗“
许舰长没继续说下去,他只是有些奇怪,刘西疆居然对“文天祥“号的作战指挥中心不好奇,这就仿佛一个大男孩手里摇晃着新玩具,小伙伴们却不理不睬,不由地让许舰长感到一点点失落。
刘西疆此时还在油料舱室附近徘徊,经过排气风扇的一阵忙碌,油料库内被哈龙18灭火剂覆盖上的浓雾终于逐渐消散开来,舰上的消防损害管制小队正在进进出出,不断用红外探测仪来回巡视,防止有没爆发的“暗火“处于隐伏状态。
终于,刘西疆的眼睛能看清楚了,他发觉刚才被击毙的康洪声早已经被爆燃的火焰烤成了黑炭似的东西,连带尸体周围,都化成不大的一片灰烬。
“哎,把尸体送到医疗室,让他们尽快检查,确认身份“
刘西疆命令一个损管队员道。很快,黑乎乎的尸体被装进银色保护袋内,由两个人扛着送了出去。
就在尸体被送出去的时候,刘西疆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是氨水,没想到,大火仍然不能完全烧尽这种化学品的独特气息。
“这是什么?“
就在刘西疆回忆几分钟前战斗细节的时候,一名蹲在地上清理残骸的损管队员轻声发出疑问。
刘西疆立刻走过去,他也蹲下来,眼神停留在一截白色黑色混杂,像是炭灰似的东西上面。
“这,还有“
这名损管队员经验非常丰富,他举起手里的多光谱探照灯,将紫外光照射到头顶上。
果然,头顶还有一截类似竹竿的东西,上面还有些黑色的残留物。
“这是?“
老队员陷入沉思,刘西疆却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是绳索,或者是组成机关的一部分绳索,而这个机关明显是挂在康洪声所在位置上的。
刘西疆脑筋飞转,一个念头闪现出来。
“快,让医疗小组立即检查尸体,立刻,马上“
他的声音很急促,透着明显的紧张和不安。
大约只过去不到五分钟,无线电内传来跟随残骸离开现场的女副舰长的声音。
“不对,哎,不,尸体,这尸体,不是康洪,康洪声啊“
听到初步检查结果,刘西疆汗水立刻涌出来,他赶紧继续询问。
“那个,那个,尸体曾经做过阑尾炎手术,恩,就是舰上医疗组做的,他的缝合,缝合被识别出来了。“
女副舰长显然也有些恐慌,毕竟电影中的情节发生在真实世界里,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尸体,这尸体,也是战舰上的?“
刘西疆一句问到重点。
“是,根据病历记录,这个手术是一年半前做的,那时候文天祥号是第一次长距离航行试验,他,他是通信分队的,是通信分队的,刚实习,实习的。“
女副舰长明显被吓到了,说话啰里啰嗦,不得要点。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刘西疆没心思继续听副舰长啰嗦,只问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是,是搞熔接的,就是,修电缆,修通信电缆”
“妈的,他妈的”
刘西疆突然拍了一下脑袋,破口大骂起来。
“老张,张政委,快,快出动应急小组,刚才死掉的是通信分队的,康洪声盗取了他的身份牌,他的目标是破坏全舰的通信电缆,瘫痪通信。”
刘西疆顾不得礼貌,马上和张高岭联络。
“不是?不会啊,和我说话的是康洪声,他的声音有特点,我不会听错的。”
张高岭有些不理解。
“对,是,刚才康洪声就在油料舱室里,只是,那个动作的不是他,他做了个机关移动尸体,搞得,搞得像真的一样,自己,自己肯定躲在了什么视觉死角上。”
刘西疆解释
“那他人呢?消失了吗?”
张高岭和许舰长都不理解,即使康洪声利用机关制造了假象,那他总不可能在众人眼皮底下凭空消失啊。
“他伪装成损管队员出去了,嗨,就在我眼皮底下”
想到刚才飘过的氨水味,刘西疆愤怒地直跳脚。
那味道不是烧成黑炭的尸体发出的,而是伪装成损管队员从他眼皮底下溜出火场的康洪声所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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