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这里是中国海军航空兵,最后一次警告,注意,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请立即转向新航线030,调整无线电频率到145.3,接受空中引导。注意,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飞雪向左边侧了一下,她戴着的太阳镜呈现出深蓝色基调,强烈的太阳光线折射成金色的霞光,巨大笨拙的日本反潜机继续保持原航线,似乎并不理睬她的警告。
“白头鹰呼叫鹰巢,白头鹰呼叫鹰巢,第一方案无效,重复,第一拦截方案无效。“
过了一会儿,飞雪的耳机响了,这是从国际通用频率传来的回答。
“这里是国际空域,我方有飞越的权利。“
反潜机离航母编队的前哨屏护圈越来越近,只见日机一边飞行一边下降高度,似乎准备进行某种作业流程。
“妈的,他们这是要释放声呐浮标啊“飞雪用内部通信频率与友机通话。
“白头鹰,压上去,干扰他的飞行轨迹,做最后一次警告。“带队长机下达命令。
飞雪稍微向左边压操作杆,同时来了个小坡度爬升,随即压低机头开始俯冲,并向右边压杆。
巨大威武的“飞鲨“在空中像是敏捷的舞蹈演员一样,灵活潇洒地跳着蓝天芭蕾。
突然,一串明亮的光点从侧后方疾奔而至,堪堪擦着飞雪的左侧机翼掠过。
“妈的,狗日的开火了“
飞雪在无线电中向带队长机发出惊呼,她立刻意识到这串光点来自日本反潜机的机载自卫系统。飞雪与目标机的距离太近了,对方的机炮此时也具有相当的威胁。
“白头鹰,你攻击,我们掩护你“长机飞行员的声音很沉着,根据海军的交战拦截规则,他现在拥有完全的自主防卫权。
飞雪在通话的同时做了个7个加速度的急转弯,她现在成功绕到了日本反潜机的后半球。
这个动作的目的有两个,破坏对方机炮的射击包线,同时防止对方可能使用自卫的红外制导导弹,另外就是建立己方的攻击航线。
“操你妈的,现在该本姑娘了“飞雪轻声骂了一句,她再次进行攀升,只是这次坡度更大一些。
紧接着,到达攻击航线顶端的飞雪开始俯冲,这个动作让她获得了用于机动的能量。
她在一次攻击的时候没有使用机翼下挂载的红外凝视成像格斗导弹,而是选择了更为灵活的机炮。
飞雪的平视显示器被反潜机越来越大的灰色身影占据了,她现在是机头正对着反潜机中间靠尾部的机背。
“去死吧“在这么接近的距离,几乎不需要计算机瞄准系统的帮助,圆形的机炮攻击热线稳稳地压在像鲸鱼脊背似的目标投影正面。
一串光点从右侧航炮射击口激喷而出,像是串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几乎一颗不剩地掉落在鲸鱼的背脊上。
飞雪从反潜机右侧俯冲直下,她抬起头向上方观察,同时开始另一个大过载的急跃升动作。
她看机灰色的反潜机像是中了猎枪子弹的灰熊,左摇右摆。
就这时候,飞雪的机头正好面向对方的腹部,反潜机修长的机翼投影布满了整个平视显示器。
飞雪毫不犹豫地再次按动机炮射击扳机,这次炮弹击中了机翼,将它与整个机身剥离了开来。
反潜机拖着浓烟,像喝醉了酒的大汉一样,剧烈摇晃着栽进了太平洋的滚滚波涛中。
张静怡的面容显得有几分僵硬,她勉强微笑着,不时用眼光扫过身旁一头灰白色头发的中年男子,对方浮肿的眼皮下,浅褐色的瞳仁也在她的身上打转。
“我知道你们这种人需要什么,正好,我可以提供帮助“男子笑着对张静怡说
“哦,我是什么人?“张静怡声音颤抖,似乎很害怕。
“勋爵是个花花公子,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女孩打着他的招牌招摇撞骗,在巴黎,在戛纳,在很多地方,只要报出他的名字,就可以免费住进豪华的大酒店,嗯,然后只要勋爵恰好在附近,恰好有兴致,你们就可以浪漫一夜。“
中年男子边说边笑,他一双毛茸茸地大手轻轻贴在张静怡的腿部外侧,不时摩挲几下。
“你可以帮我什么?“张静怡停住脚步,她的眼睛泛出光彩,像是看见宝藏的寻宝人。
中年男子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对方是个专吃花花公子的“粉红猎人“。
“亲爱的,我可以让勋爵对你感兴趣,嗯,不过嘛,在这之前,我总有帮助雇主测试的义务,美丽的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男子的手更加肆无忌惮,摩挲地越来越高,越来越有劲。
“为什么我们不回刚才的旅店,我喜欢在松软的床铺上。“张静怡把脸贴近男子的面颊,她身上的香水散发出诱人的芬芳,两瓣玫红色嘴唇间吐气如兰,撩拨得男子心猿意马。
“哦,我只是去吃饭,还没有定下酒店,附近也没有"qing ren"旅馆。不过,相信我,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恩,非常安静。“
男子回答
“你的汽车呢?“张静怡问
“我是坐火车来的,行李还存放在车站的储物柜中呢。“
男子回答的时候有些气喘,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他身上爬行。
“好啊,我跟你去“
张静怡现在知道中年男子没有在酒店办理入住手续,也没有认识的熟人。
两人走出树林,眼前是一条狭窄的乡村小道。
“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我的脚很痛。“张静怡假意生气
“快了,就在那里“男子满脸猥琐地指了指右前方的一座建筑,那是建筑在河道大坝上的电机房。
张静怡点点头,她有了脱身的主意。
“需要我捎带你们吗?两位客人“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从身后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一个戴着帽子的农夫用口音很重的方言问。
“啊,谢谢你,我会请你喝一杯的。“男子不等张静怡回答,顺势坐进了驾驶室,并把张静怡也拉了上去。
“我们去大坝下的电机房“中年男子说着从衣服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浓烈的杜松子酒。
农夫猛灌了几口酒,眼神扫过张静怡。
“你的周末女伴很漂亮,这小妞不像是路边的低档货色。“农夫眼神中流露出艳羡的深色。
拖拉机很快就将两人送到河坝附近,男子急吼吼地要下车,张静怡却掏出手机,给三人来了张自拍照。
“祝你们愉快,我要回家了,河对岸的村子,欢迎你们去做客“
“快走啊,我等不及了,宝贝儿“中年男子用力拉住张静怡的手腕,眼睛里全是欲望的火焰。
拖拉机远去了,男子在电机房的门锁上摆弄了几下,顺手推开。
房间里的机器并没有工作,只是几盏照明灯闪烁着光芒。
男子粗鲁地将张静怡推到墙角边,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张静怡的笑容很可爱,照明灯的昏黄光线在她的瞳仁中浓缩成两个光点。
这是刚离婚不久的勋爵前秘书最后看见的画面,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面对一幅伦勃朗的油画。
张静怡修长的手指拂过男子的脖颈,她很快找到了位置。没错,就是这里,连接颅骨和脊椎的第一颈椎关节。
男子感觉脖子突然一紧,接着浑身麻痹,好像自己的灵魂飘出了尘世间的肉身。
他的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静怡迅速行动,将男子身上彻底搜查,确保没有任何记录下自己形象的设备存在。
她翻出男子皮夹,里面是身份证和一张全家福。张静怡仔细看了看身份证,用手机拍下男子的姓名和id号码,然后把尸体拖出来,斜斜地依靠在大坝一段已经锈蚀,松脱了固定螺丝的护栏上。
“永别吧“
张静怡戴着手套,重重摇晃了一下朽烂的护栏。
男子的尸体在苍茫暮色中落进大坝下的激流中,打着旋,与白色的泡沫混合在一起。
直到看着尸体消失,张静怡才坐在地上掏出手机,凭记忆按下一长串号码。
“喂,是叔叔嘛?我是梅琳达,遇到一点麻烦,需要你们帮助清洁,对,清洁一下。“
说完,张静怡从手机中找到刚才的三人合影和男子身份证号码,核对无误后按下信息发送键。
做完这一切,张静怡取出手机中的sim卡,将手机扔进河里,又将卡扔在大坝下的引水槽里。
整整过了半个月,下游一个做仿古磨坊生意的比利时人发觉了已经高度腐烂的男子尸体,警察经过一番调查,确认男子是在私自参观河坝的过程中因为护栏腐朽失效,不慎落水死亡的。
这之前两周,一直给镇上运送干草的农夫勃纳特在一次酒后和从外地来的小流氓斗殴,不幸给一刀刺中了心脏,当场毙命。
这些张静怡,或者是梅琳达并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店主人仅仅看到这个勋爵的秘书从树林中散步回来后,边喝咖啡边向侍者聊起附近的风土人情,心情看起来愉快极了。
第二天起床结账后,张静怡和店主人告别,驾驶白色菲亚特再次上路。这次,她只是开出了不到50公里的距离,就将车停在路边,打电话给租车公司在法国的办公室,告之汽车出了故障,自己决定就此终止租约。
她带着行李来到附近树林中,经过一番简单的忙碌打扮后,梅琳达消失在了尘世间。
张静怡走出树林,招手搭车。她所有的行为举止都符合现在的身份,一个留学英国,利用假期来法国徒步旅行的香港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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