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静静的站在离m古边境只有两公里不到的一处边境哨卡里.举着高倍军用红外望远镜静静看着不远处边境处m古边境守军的动向.
望远镜呈现出來的一片红色之中.几个慵懒的士兵正沿着边境线无聊的散着步.他们穿着土黄色的迷彩服.看起來和草原的颜色一点也不搭调.倒有点沙漠迷彩的味道.
肩上扛着国内已经淘汰掉的老式半自动步枪悠闲的來回逛着.可能是草原上夜晚的气候比较寒冷.沒走几步几个士兵便要紧一紧和迷彩服一样颜色的土黄色大衣.嘴里对着漆黑的夜空嘟哝几句.像是在尽情诅咒这该死的天气还要出來巡逻一般.
夜鹰放下了望远镜.递给了身后的地雷.转身笑眯眯的对陪在他身边的边境巡访团的团长说：“看來是有点严密啊.想过去是要费点功夫.”
团长虽然不知道夜鹰的真实身份.可看着他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猛士.还有着中央军委和首长们的特批命令.早就对这个魁伟英俊的男子高看了不止一眼.完全是仰视的态度.
年龄差不多比夜鹰要大上十多岁可军衔却要小的不能成正比的团长呵呵笑着对夜鹰道：“首长你们这么多人.就m古这些半料子兵.连我的兵都不放在眼里.首长你们肯定不在话下.过个边境算得上什么.”
夜鹰摇摇头.拍拍团长的肩膀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毕竟是正规军队.就算装备差点.人员素质散漫点.可也不能轻敌大意了.”
团长对夜鹰的谨慎话语有些不以为然.心想自己在这边境上和对面的m古兵们都打了十多年的交道.他们是个什么德行自己还不知道吗.
虽然他有些嗤之以鼻.不过夜鹰的身份不得不让他恭敬的回道：“是.是.首长说的是.我是在这儿待习惯了.有些事便想当然了.”
夜鹰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这些地方上的一把手是什么想法.也不便于多追究.夜鹰征询的问道：“除了这里人少点以外.哪里人还比较少.”
团长略微沉吟一下.思考沒多久便有些为难的说道：“首长.要说人能通过的地方.就这里人最少了.若是说还有更少守卫的话.那个地方可就不是正常人能走的了.”
夜鹰像是找到了宝贝.眼放神光的问：“哦.是哪里.在什么地方.”
团长手指向哨卡外更北方的黑暗中说：“离这里大概十公里外.有一条大河横跨边境线.大河宽大约有20米.和长江比也差不了多少.那里晚上的水冷的只有零下的温度.而且河里多漩涡.河面之上还有铁丝网拦截.那里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的.所以m古人唯一在那个地方沒有设哨位!只是偶尔的路过巡逻而已.”
夜鹰深深的看着团长手指的方向.深沉的说道：“就是那里了.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最适合咱们.”
“什么.首长.那个地方可过不得啊.草原上的海泡子都能冻死人.何况是那么宽的大河呢.”团长惊讶到了极点.像是听到了最荒唐的事情一般.
夜鹰已经走到了哨卡的门口.听见团长的话不由微笑着转过头來.骄傲的看着团长道：“沒关系.我们都是特种兵.”也不再理睬张口结舌讲不出话的团长.一行人如暗夜幽灵般.快速沒入了前方的黑暗之中.
“队长.刚才和那家伙说的那么牛.不会真的要去汤河过吧.好歹也是人生肉长的.这边境线这么大.随便找个地方就过了.不至于吧.”军刺奔跑在夜鹰的身边.即使在黑夜中也不忘了啰嗦两句.立马引來周围人的一片讪笑.
夜叉极度不老实的揶揄道：“怎么着啊军刺.听说梦露马上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小子是不是有了家就变怂啦.不像你二百五风格啊.”
军刺一听便上火.哇哇对着夜叉叫到：“我那是怂吗.我这是考虑周到未雨绸缪.沒事儿多两个心眼.少走弯路.你懂个屁啊你.”
夜鹰倒也是一乐.不由笑道：“呦呵.沒想到军刺你也能开始设身处地的想起如何做好任务啦.难得啊难得.看來回去了要送你去指挥官学院培训下啊.”
夜叉哈哈一笑.拍着军刺的肩膀说道：“队长你还是送他去奶爸学校培训吧.这小子回去不伺候好老婆跟孩子.我看以后是家门也进不了啦.”
奔跑的众人哈哈大笑.有几个差点沒在狂奔中笑岔气.军刺板着脸可又无计可施.只能在心中暗暗想.好你个夜叉.等着.等你结婚了爷爷给你好看.
如团长所说.带队狂奔的夜鹰跑了十公里不到一点便看见了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光芒的一条大河.大河横跨边境线上.从m古草原一直流向内蒙古方向.也不知道这河到底叫个啥.不过缺水的草原能有这么条河的存在.那一定是孕育了无数生灵的生命之河.绝不会是默默无名的存在于世间的.
河水静的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月亮微微暗淡微光的河面映出了天空上的繁星点点.璀璨的像是掉落在人世间的一处神仙宝物般夺人眼球.
可河上那被月光照的明晃晃.不时还发出丝丝寒光的钢丝网.那可却是个大煞风景的东西.瞬间便把奔跑到这里刚刚想欣赏下自然美景兵们的遐想一扫而光.眼内只剩下那道可以划破人皮肉的钢丝网存在.
“下河.夜叉大牛开路.不要碰到钢丝网.说不定上面有电或者带有警报装置.其他人跟着下.”夜鹰低声的对着四十來人的队伍低沉喝道.这里已经到了边境.夜鹰也无法确定对面到底有沒有人.
看着夜叉和大牛率先趟下河去.双手扶着装备.两脚在屁股后荡漾着朝对岸游去.夜鹰转身來到了周舟和火莺身边.一脸关切的神情说：“你们行不行.这水可冷的邪乎.你们把防水服套上.可以驱点寒意.”
周舟和火莺对视一眼.默默从身后的背囊中取出了防水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温差极大的草原里的河流意味着什么.寒冷的夜里趟过这么远的河.那是完全可以冻死人的.
夜鹰看着二人穿好了特制的防水服.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由拉起两人到了自己身边.慢慢朝河里走去.火莺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可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幸福的周舟便恢复了正常.从扶桑回來后她已经知道自己和夜鹰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把对夜鹰的爱.永远深藏在心中.
水刚刚沒到胸口.周舟便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压抑感直冲全身.即使穿上了保温的防水服.身体沒有和冰冷的河水做直接接触.周舟仍然能感到刺骨的寒意不断朝身体深处滚滚袭來.
火莺倒是比周舟好上不少.她从小生活在山里.什么样的瀑布泉水她都趟过.有时候为了捕猎野兽.他们能静静伏在河水中好久也不动弹.虽然这里的水比较冷.可她暂时还沒有什么感觉.不像周舟那样立马便有了不适.
“你还好吧.多动动身体别停下.一停下.就游不动了.”夜鹰明显感觉到了周舟身体的颤抖.就着微弱的月光.他已经能看到周舟脸色青紫一片.看來河水的冰冷还不是她这个从未经历过如此酷寒考验的女子所能接受.
又游了一会儿.接近钢丝网附近时.周舟的身体已经快处于无意识状态了.夜鹰一把抱住周舟即将下沉的身体.同时对赶回來协助众人过河的夜叉低声喝道：“夜叉.快來.火莺交给你了.”
听见夜鹰的低喝.夜叉心里一惊.忙循着夜鹰声音的地方摸索游去.刚到附近便见到了一脸青紫的火莺.火莺游到了这里也是身体虚弱.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
夜叉一下钻到水底.又猛地从水底钻出.直接把火莺背到了后背上.快速朝前游去.很快和夜鹰并驾齐驱.同时游过了只高过河面 20公分的钢丝网.
火莺感受着夜叉背部传來的丝丝温暖.仿似回到了在扶桑.那艘潜艇内.躺在夜鹰的怀里时.也是这样的温暖.如果这是梦.火莺永远也不想醒來.
过了钢丝网后.兵们快速发力.身体中积蓄已久的力量此时像一个小型马达般在兵们的体内轰然而转.手脚像是螺旋桨般带着兵们的身体快速朝岸边靠去.
已久先上岸的大牛等人一个个拉着游过來的队员们.上岸的人则快速活动着被河水泡的冰冷发麻的四肢.不停的揉搓让血液能加速循环.否则很有可能会失去知觉.
夜鹰把周舟和火莺放在一处.和夜叉两人不停给周舟和火莺揉搓着手脚.估计是感觉到了血液加快带來了炙热感.两个已经昏迷的女人幽幽醒转过來.
夜鹰舒了口气.只要人能醒來就行.又为二人揉搓了一会儿手脚.看看两人的面色已经开始潮红.夜鹰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思.
夜鹰站起身.拿出高倍望远镜朝前方的m古草原望去.视线所及处几乎都是茫茫草原.连点凸出的山包都沒有.
收起望远镜.夜鹰微微吐了口气.对着已经重新集结起的队伍低声说道：“出发.向乌兰前进.”